药农让苏笙笙三日后到水巷子的尽头找他,苏笙笙听着应了下来,随后打算待逢春去酒楼吃顿好的。
刚进酒楼就看见有人在偷偷摸摸的偷银子,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手脚这般不干净,刚想呵斥住小偷,便看见有人跳了出来,一把抓住小偷的手,举起来。
苏笙笙定睛一看,又是晏萧,果然哪里有问题哪里就有他,她都怀疑是不是召唤晏萧的方式就是制造点问题来。
苏笙笙看着他把小偷送给衙门的官兵,感叹他真是个维护正义的使者。
随即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。
“晏萧公子,又见面了,上次说请你吃饭表示答谢,这恰巧遇见,可否赏个脸一起吃个饭?”
晏萧见得是她,也是答应下来。
二人相对而坐,晏萧点了一大桌子菜,随后问道:
“苏小姐,美食配美人更有韵味,你觉得呢?”
苏笙笙听得,一顿脸红,心想他怎么这么奔放,不知道女儿家脸皮薄么,随后就听得他道:
“不介意我点几个美人来吧。”
苏笙笙的春意泛滥立马停止,觉得这人真有病。还没等她回答,晏萧就让店家吩咐几个琴师来。
苏笙笙心想到底晏萧是个怎样的人,想了半天想不明白,只得出一个结论,那就是他有病,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他居然一点也不怜惜,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当女儿家的来看待。
晏萧倒是吃得津津有味,对着琴师也是不停的赞赏,时不时还问问苏笙笙,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很厉害,这些琴师不仅技艺好,人也是花容月貌。
这让苏笙笙觉得晏萧是不是常年混迹在这种地方,身上一股子风流味,不禁嫌弃起来。
吃完饭晏萧擦擦嘴巴,看着苏笙笙,苏笙笙觉着奇怪。
“公子看着我干嘛?”
晏萧提醒她道:
“既然是小姐请本公子吃饭,那小姐就去结账吧,本公子先走了。”
苏笙笙觉着自己的耳朵病了,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,虽说请他吃饭不假,但是,听他说话就是觉着他太无耻。
苏笙笙带着逢春在集市上走着,忽地又看见一个卖药材的药农,这个药农看上去年纪不小,面相慈祥,苏笙笙顿时觉得很亲切,要是先遇到他,这么慈祥的老爷爷估计会不问原因直接收她为徒吧。随即在老药农的药摊子前站住了。
正这么想着,那老爷爷忽然开口道:
“小姑娘可是想与老夫搭话?”
苏笙笙觉着奇怪,他怎么知道。
“是,老爷爷怎么知道。”
老爷爷笑了笑:
“姑娘的形色都写到脸上了,这让人如何猜不透呢。”
苏笙笙顿时觉着他很厉害。
老爷爷又笑道:
“姑娘自己都已经站在老夫的药摊子面前了,既然没有在寻找药材,又在看着老夫,那不是想跟老夫搭话是什么。”
苏笙笙一听,顿时觉得自己是真的蠢。尴尬的笑了笑。
随即和老爷爷交谈了起来。
原来老爷爷以前是有名的神医,只不过后来被奸人陷害,如今也没有人找他治病,只能靠上山采药卖为生了。
苏笙笙听得老爷爷是神医,眼神顿时清澈起来,忙求老爷爷教自己医术,并声泪俱下的述说着原因。
老爷爷被她的话感动,随即认下了这个徒弟。
逢春在一旁提醒她道:
“小姐还认了另一个药农为师,三日后要去采药呢。”
苏笙笙因拜到师傅而高兴,让逢春三日后到那个药农说的地方跟他道个歉。
逢春无语,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了,但也不能说什么,只得应了下来。
老爷爷也是因为有人传承自己的医术而感到高兴,药材也不卖了,收拾东西带着苏笙笙去自己的住处给她上课。
苏笙笙自然也乐得高兴。
想着自己终于拜到师傅了,日后回到京城也能对母亲和祖母更好些,况且有一技之长总是好的,比琴棋书画有用多了。
苏笙笙已经在师父那儿学了三日有余了,因着只有她一个弟子,老爷爷格外用心,苏笙笙也学得很卖力,一个诚心想学好,一个诚心想教好,所以事半功倍,再加上苏笙笙之前看的医书,学起来快多了。
“丫头学的很快,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。”来着师父的肯定。
苏笙笙谦虚的道:“是师父教导有方。”
师父随即拿出一摞书来,苏笙笙疑惑。
“这是有关针灸的医书,针灸的用处可比药物大的多,能够疏通经络,调和阴阳,扶正祛邪等,等你学会了针灸,老夫再教你如何把脉。”
苏笙笙应了下来。
师父丢给她一本人体结构图,让她把各个器官以及穴位记在脑海中,明日检查。
苏笙笙很好学,并且对医书非常感兴趣,不久就能记下来了,并且叫逢春来给自己试试手。
苏笙笙看着医书上的穴位图,对着逢春就点下去,忽地逢春不动了,直叫自家小姐替她解开。
苏笙笙见得自己的成果,高兴得手舞足蹈,原来医术这么简单。
在师父处学医的日子里,逢春一直都是病人,不是要扎针就是要点穴,时日久了,逢春已经麻木了,面对那些黑乎乎的药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。
老爷爷告诉她说,这些药都是无害的,日后还能替她抵挡病痛的危害,逢春只觉着自己还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了。
苏笙笙学完针灸,把脉,又学习如何制药,在没日没夜的练习中,已经学得炉火纯青,连睡梦中都在学医,苏笙笙觉着她自己快走火入魔了。
老爷爷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了苏笙笙,认准了她是自己唯一的弟子,带着自己悬壶济世的理想救死扶伤。
除此之外,还告诉她,命是最重要的,只要活着,一切都是有可能的,绝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没了,为医者的本职就是要将病人从病痛里拉出来,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来。
老爷爷也觉着苏笙笙学的差不多了,于是让她回去休息几日,再到这里来教她最危险最棘手的手术。
苏笙笙应了去,又从师父那儿拿了关于手术的医书,便回宅子里去了。